第21章 惊祟子
出了门，桑乐之很快找到了于至的车，于至此时正靠在车旁，注视着远方，看起来心事重重。
桑乐之：“不好意思，耽搁了点儿时间。”
于至看了看表，“二十七分钟四十八秒，你还挺能耽搁。”说完便上了车。
桑乐之坐到副驾驶上，好奇道：“值得你用那种事情来威胁的地方，我很好奇，我们这是去哪里呢？”
于至：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不一会儿，于至便将车开到了一处别墅，别墅位于比较偏僻的郊外，周围的居民比较稀少，连城市的灯光都少了许多。
下了车，桑乐之看着面前稍显冷清的别墅，门口积了不少落叶，看起来许久没人住了。
再看周围，树影婆娑，大晚上的，感觉马上就能闹起鬼那种。
“大晚上的，来这里干什么？”桑乐之指了指被云遮住的月亮，“你看今天月黑风高的，有点儿不妙啊。”
于至踢了踢脚下的落叶，看着桑乐之，笑容阴森道：“这里已经有很久没有住人了，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桑乐之看了看周围，摇头道：“不知道，难道是偏僻了，生活不方便？”
于至：“不是，因为这里闹鬼。”
桑乐之：“闹鬼？还真有点像，阴气挺重的。”
于至盯着桑乐之，没在她脸上看到应该有的害怕，或者惶恐不安，她就像是和自己聊天气一样。
于至：“那你知道，我为什么晚上带你来这里吗？”
桑乐之：“不知道啊？你说话别神神秘秘的好不好，找我帮忙就直说呗，是不是让我来捉鬼？”
于至仔细盯着桑乐之，在思考她是死鸭子嘴硬，还是真的坦坦荡荡，或者是心理素质太好？
于至：“你之前来过这里吗？难道这里没有让你想起一些特别的事情？”
桑乐之：“没有来过，为什么这么问。”
于至：“看来你记忆不太好，进去看看吧，好好回忆回忆。”
于至说完话，上前打开了门，“吱呀”一声，一股冷风袭面。
桑乐之朝里面看了看，别墅里冷冷清清的，只有一些基本的家具尚在，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，吊灯上都蒙了一层灰。
于至先抬脚走了进去，桑乐之紧跟其后。
进屋后，她在墙壁上摸索了几下，问道：“开挂在哪里啊？把灯开一下啊？”
于至：“没交电费，没电了。”
桑乐之：“好吧。”她打开了手机手电筒，勉强能看清周围一米范围。
于至走在前面，一路向前，步伐有些快。
他途经餐厅时，看向摆在窗前的餐桌，餐桌早就积了一层灰，椅子的造型很是奇特，从侧面看去是斜的，但其实坐上去却感觉不到倾斜。
这椅子还是于意亲自选的，是一个特别小众的品牌设计的，当时她还给他发了照片炫耀。
桑乐之看见于至顿足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称赞道：“这椅子很有设计感，不错诶。”
于至点头道：“是啊，选它的人很得意。”
桑乐之看着椅子，突然想到了阿悄，不知道她今天去哪里玩去了，她应该会很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，平时相处，她就发现阿悄有这方面爱好，特别喜欢有设计感的东西。
在一楼滞留了一会儿，于至踏上了楼梯，朝楼上走去。
楼上的光线更差，桑乐之只能把手机举到胸前，以便能看到更远的区域。
于至上了楼，转头一看，被身后的桑乐之吓了一跳，“你知不知道，你现在这样子很像鬼。”
灯光离她脸太近，打到了她脸上，确实有点儿吓人。
桑乐之将灯光拿得离脸远了一些，好奇道：“上楼来干什么？”
于至打开身旁的房间，走了进去。
房间很大，外面还有一个阳台，窗帘是梦幻的粉色。
桑乐之跟着走了进去，于至站在窗台上，俯视着楼下，这个房间楼下正对着一个游泳池。
于至：“你还是没有想起吗？”
桑乐之一脸迷茫的看向于至。
于至见状，从身上拿出一张贺卡，贺卡封面是一只粉色的龙猫，看起来就是女孩子会喜欢那种风格。
于至打开贺卡念道：“祝亲爱的于意永远十八岁，落款桑乐之。”
说完，于至将贺卡内面翻转，对着桑乐之，“这是你给于意的贺卡吗？”
桑乐之离于至有些远，她走近了几分，凑近贺卡，贺卡上的字迹是打印体，落款确实是她的名字。
桑乐之：“这有点奇怪，我并不认识于意，也没有给她送过贺卡。”
于至露出怀疑的眼神，道：“你不好奇于意是谁？”
桑乐之心想，她这话确实有点儿漏洞，不认识于意的话，下意识应该问于意是谁，不过她不是穿书嘛，她知道于意是他妹妹，也是全书唯一一个不存在，但是贯穿了全书的人物。
因为于意，才会有于至这个反派，男主和反派之间才会有深仇大恨，她是全数最大的一个工具人。
桑乐之尴尬一笑，不说话了，少说少错。
于至：“于意是我妹妹，她在生日宴的时候从这里跌落，死掉了，这个四米的阳台结束了她的一生，我一直在调查她死亡的原因，其中有一个奇怪的地方，就是这张贺卡，你如果不认识于意，没来这个生日宴，贺卡是谁送来的呢？”
于至露出审问犯人的表情。
桑乐之心想这个贺卡是打印的，很容易伪造，说不定就是别人伪造的，找到伪造贺卡的人，也许于至的疑问就可以迎刃而解。
不过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层，于是神神秘秘的靠近。
于至将耳朵伸了过来，以为她即将说出点儿重要信息。
“也许是雷锋，或者是田螺姑娘！”
“雷……田螺……”于至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，严厉道：“你意思就是这不是你送的咯？如果是你在说谎呢？”
桑乐之：“有这个可能，你可以对我保持怀疑。”
也许是桑乐之表情太过光明磊落，于至盯了一会儿，突然笑道：“我调取了当天所有的监控，并没有你的踪影，所以，你得帮我想一想，谁会伪造这个贺卡？”
谁？
桑乐之想到，唯一和她不对付的，好像是桑雅晴。
不过书中最后揭露，于意是失足坠楼死的，并没有人害死她，也没有凶手，于至所有的复仇都成了笑话。
不过，桑乐之对此结论，产生了疑问。
因为这间别墅里，有怨灵的气息，这个气息同属于至身上的东西。
只有于意死因有冤，才能产生冤灵，怨灵附身到了于至身上，驱使于至为她申冤，这似乎真的是件有问题的冤案。
不过这和她桑乐之有什么关系？
桑乐之礼貌一笑，表达拒绝：“谁会无聊做这种事情，我怎么知道，这件事情，我好像帮不到忙呢。”
说完，她从房间回到了走廊。
于至也在她身后跟着出了房间。
桑乐之突然站定，朝身后问道：“你刚才说过，别墅停电了的吧。”
于至：“对啊。”
桑乐之指着楼梯间，一楼那里露出的些许黄色的微光，“那这是什么情况呢？”
桑乐之说完话，身后就没声了。
她回头看去，于至正定眼看着楼梯间，表情有些僵硬，凡人向来怕鬼，桑乐之对此表达理解。
于至低头看向桑乐之，突然神神秘秘的靠近她耳边，轻声道：“也许是雷锋，田螺姑娘给我交了电费也说不定。”
桑乐之：“……”呵，学以致用，开始玩梗了。
两人走到楼梯口，灯光突然消失了。
桑乐之本来想着借灯光下楼，便没有打开手机照明，没想到好家伙，一下子就熄灯了，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。
身后的于至朝她靠近了几分，故弄玄虚的吓唬道：“你说这灯怎么就突然媳了？”
桑乐之：“这还看不出来吗？这是故意让我一摸瞎，想让我从这楼梯上摔下去，好狠毒的心啊，我非把这东西揪出来。”
于至：“……”分析得真到位。
桑乐之拿出手机，打开照明，忽然看见一楼一个白色的人影一晃而过。
于至明显也看到了，“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？”
桑乐之：“我不相信，都是假的，故弄玄虚罢了。”
突然，厨房里传来了砍东西的声音，声音断断续续，就像是在剁肉，一声一声的，节奏很是诡异。
这时别墅内狂风大作，餐桌前的窗帘被吹得乱飞，一下一下的打到餐桌上，弄出了“啪……啪……啪”的声音。
桑乐之看了看时间，和身后的于至道：“晚上八点了，这是做夜宵呢？你饿吗？要不留下来吃点儿？”
于至：“可以啊，就是不知道夜宵合不合我胃口，我比较挑食。”
桑乐之：“行，我去厨房帮你问问做的什么，你说说你喜好，尽量按你喜好来。”
两人边互相调侃，边往厨房走去。
走到餐桌旁时，一股腥臭味弥漫起来，从厨房里流淌出一滩血水，蔓延到了桑乐之脚下，她伸脚踩了踩，血水朝四处溅了开来。
桑乐之扭头和于至道：“这也太不爱卫生了吧，地上弄得这么湿，你不介意吗？”
“没事儿，小问题，只是这厨房的灯好像接触不良了，别不小心触电了。”于至指着厨房里忽明忽暗的灯光道。
灯光忽明忽暗的，窗外的风又更大了一些，吹刮着窗帘，发出奇怪的“呲呲”声，地上的液体还在蔓延，厨房里的砍肉声依旧不断，气氛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。
然而厨房外的两人依旧骚话不断，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。
于至拿起餐桌上的一把餐刀，道：“我看里面的人砍了这么久，给他送把刀吧。”
桑乐之提起一把椅子，道：“那我给他端个板凳吧，做这么久的饭，也累了。”
厨房里的东西，听见外面两人的话后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，它抬眼看了看头上的绿光，眼神里露出害怕。
这个绿光正是刚才被桑乐之，从桑雅晴身体里一拳揍出来的惊祟子。
惊祟子一路尾随着桑乐之，来到别墅，然后在这间别墅里角落里找到了一只胆小鬼，两个小东西计划吓完两人，然后趁乱附身。
厨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胆小鬼手上动作停了下来，它一直在厨房里空砍，手已经软得没有力气了。
当“砰！”的一声，门被于至一脚踢开以后。
胆小鬼扭头一看，发现此人身上有着一个强大怨灵，立马吓得打了个冷战，然后它当机立断“嗖”的一下朝窗外逃去。
惊祟子看见于至后，第一反应也是逃跑，奈何桑乐之比它快了那么一步，她将手中的凳子往前一勾，将它直接勾住了。
然后，桑乐之上前几步，伸手一抓，将惊祟子抓在了手里。
此时惊祟子团成一个汤圆模样，把五官四肢都藏了起来，桑乐之手上用力捏了捏，“还挺q弹。”
惊祟子露出五官，圆圆的一个，像个q版萌宠一般，它大叫：“饶命，道姑饶命啊！”
桑乐之不理会它的惨叫，转身对于至道：“我抓到一只，你呢？”
于至看着桑乐之空空如也的手，眼睛微微眯了眯，身体微微往后仰了仰，然后抱手靠到了门框上，假装落寞的道：“不小心，让它跑了。”
两人互相对视了几秒，看着对方眼眸里的星光。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桑乐之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于至也笑了起来，不过他笑得低调许多，低着头，肩膀止不住的抖。
桑乐之笑到快要脱力，这才靠着墙停了下来，歪头看向门框处的于至道：“我刚才差点儿就信了。”
于至笑声也渐渐隐了下去，他抬起头看向眼前人，也道：“我刚才也差点儿就信了。”
两个人说的同一句话，意思就不一样了，至少真相不同，桑乐之将手中的惊祟子提到眼前，她能看见这些东西，于至是不能的，他最多看见了刚才这两个家伙的障眼法。
桑乐之：“你心理素质可真强，其他人看见今天这些，恐怕都吓疯了。”
于至：“你怎么没吓疯呢，你不是其他人？”
桑乐之：“看来我们都是异类呢。”
于至点头认同。
他不害怕是有原因的，自从于意死后，他每次来这别墅，都会见到这些恐怖的东西，但是这些东西从来没有伤到过他，久而久之，便不怕了，他甚至怀疑，这些都于意做的，她一向喜欢恶作剧，也许做鬼了也依旧玩心不减。
两人走出别墅，桑乐之上车后，询问道：“昨天那个监听器查清楚了吗？”
于至摇了摇头：“还没查清楚，不过这种事儿，你也如此不关心，不怕别人对你有所企图？”
桑乐之：“如果是有什么阴谋，就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咯，与其去查，不如耐心等着，对方总会有所行动的，不过如果你查出来了，我不介意你和我说一声。”
于至：“安而不忘危，存而不亡，治而不忘乱。”
桑乐之扣上安全带，“什么意思啊？”
于至：“看来你不仅没有忧患意识，而且文化水平还有待提高。”
桑乐之不乐意了，反驳道：“我文化水平不高？你这是嘴巴含钢针--说话带刺，俗称嘴毒。”
于至不和她争论了，发动了车子，“送你到家？”
“好，谢谢。”桑乐之愉快的报了地址。
她怀里的惊祟子扭了扭身子道：“能不能开空调啊，太冷了，或者让我离大佬远一点，他散发的寒气都快把我冻死了。”
桑乐之看了看惊祟子身体上结出的一层冰霜，朝于至靠近了几分。
惊祟子：“你……不是人。”
回到家后，桑乐之打开灯，发现阿悄又在躺沙发上睡着了，像只小懒猫一样。
不过这次阿悄听见动静醒了过来，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，“桑桑，你回来啦。”
等她彻底看清楚桑乐之手上的东西后，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，激动道：“惊祟子？哇哦，给我玩玩儿。”
惊祟子身体十分q弹，揉起来十分舒服。
桑乐之松了松手，惊祟子看见朝着自己飘来的阿悄，急忙弹跳开来，怒道：“孤魂野鬼也想□□我，做梦。”
阿悄嘟嘴祈求道：“让我揉一下嘛，就一下，我听人家说你手感很好的，但是从来没有亲自揉过，手好痒啊。”
惊祟子自然不干，开始四处躲藏，阿悄上前，它就后退，阿悄往左，它就往右。
桑乐之打开冰箱倒了一杯冷藏的果汁，瘫在沙发上看他们打闹。
惊祟子慌不择路，一下子撞到了沙发上，桑乐之大手一抓，将它抓在手上，递给了阿悄。
阿悄接过惊祟子，拿在手中，开始揉捏起来。
“吱吱吱……”
房间里回响着惊祟子的笑声，它好像怕挠痒痒。
桑乐之喝了一口果汁，问道：“你是什么时候附身在桑雅晴身上的啊？为什么又跟着我到了别墅，想干什么？”
惊祟子：“我……吱吱吱……为什么……吱吱吱……要告诉你啊！”
桑乐之：“阿悄，挠它痒痒。”
最后，惊祟子在阿悄的魔爪之下败下阵来，它开口求饶道：“别挠了……，我告诉你，道姑，我告诉你。”
桑乐之：“阿悄，让它说话吧。”
阿悄将惊祟子捏在手上，不弄它了，好奇道：“你为什么叫桑桑道姑啊？好难听。”
惊祟子：“你不是被她抓来的吗？一个活人，能看见鬼怪邪祟，还能抓住我们，不是道姑是什么？亏你还啥都不懂，真是个蠢货。”
“嗯？不是吧，桑桑就是桑桑啊，对吧，桑桑。”阿悄看着桑乐之道。
桑乐之点头：“嗯嗯。”
如果她是道姑，第一个就去抓于至身上的东西，还至于在这儿和阿悄伤脑筋，她只是有一些能力罢了，毕竟也是几百年的大鬼了。
桑乐之对惊祟子道：“别转移话题，快说。”
惊祟子：“我们惊祟子，是阴阳气诞生出来的产物，阴阳气就是阴气和阳气对冲，算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现象，本来诞生就不容易，诞生后童年期十□□娇体弱，一不小心还会被邪祟吃了。”
“别看我，你吃了会消化不良的。”惊祟子警惕的看着阿悄道。
阿悄搓了搓手臂道：“吃你？好可怕的想法。”
桑乐之：“继续，没人吃你。”
惊祟子：“所以必须找个人类寄生，才能坎坎坷坷的过完童年，我是嗅到精神不稳的气息，附身桑雅晴的，这不就被你一拳打出来了，后来就一路尾随你，想上你身，不过我没注意到你身旁的那个男人，身上居然有这么强大的灵体，失算了。”
桑乐之：“遇见他算你倒霉。”
惊祟子：“但是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我上桑雅晴身后，发现她身上的气息，和我一开始感应到的气息不一样。”
桑乐之：“意思是你附身错人了？算了，这个我不管。”
桑乐之正想招手让惊祟子离开，阿悄上前道：“桑桑，我想让它留下来撸，不是，我的意思是，你留它做客吧。”
她想了想也好，这东西放跑了，也是出去害人，遂道：“好吧，你留下来吧，在我这里，好好跟着你阿悄姐姐，不准出去害人。”
惊祟子：“呜呜……”
系统此时出声道：“宿主，你还在这里有空奴隶别人，你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吧。”
桑乐之在脑海里回道：“什么事情？”
系统：“你知道为什么今天错别字又出现了吗？”
桑乐之：“这不应该问你吗？你是系统，你管辖小说，出问题了还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，跑来问我？”
系统：“这真还是你的问题，你怕不是忘记自己攻略于至的任务了。”
“没忘记啊，但是这和错别字有什么关系？”桑乐之理亏，但是现在她已经没了错别字的束缚，没有东西约束她，她准备开启摸鱼模式。
系统：“宿主的心态，系统能检测到，基于你的咸鱼本性，在完成攻略于至的任务之前，错别字剧情依旧会不断上线，同时系统正式给你颁布下一个任务--获得于至的吻。”
“噗～，什么？”
桑乐之跳起来，击打空气。
她气愤道：“获得于至的吻？这什么鬼啊。”
系统：“别激动，宿主，这个是终极任务了，如果于至主动亲吻你了，那么本系统就可以判定，宿主你完成了攻略任务，到时候爆红暴富，任你挑选，你不可以拒绝哦。”
桑乐之：“呜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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